许久没有写闲读书,这是一篇荐书。

在《向前一步》书里第一次认识“负担症候群”,群里正好聊斯德哥尔摩症候群,有一种迷幻而错乱的破次元壁的感觉。
负担症候群(Impostor syndrome),又称自我能力否定倾向,或冒充者综合征,是保琳(Pauline R. Clance)和苏珊娜(Suzanne A. Imes)在1978年发现并命名的,是指个体按照客观标准评价为已经获得了成功或取得成就,但是其本人却认为这是不可能的,他们没有能力取得成功,感觉是在欺骗他人,并且害怕被他人发现此欺骗行为的一种现象。
回想一下过往的经历,即便不是成功人士,没有获得太大的成功,有时候是不是也会有自己不配的感觉,更不要提那些信心在跷跷板的两端来回拉扯。虽然时刻提醒应该增加配得感,毕竟这本书的作者身为Facebook的CEO给出的建议是,当你不自信时,就假装自信。
可能接触过女权主义者的女性都会有类似的经历:先否定自己是女权主义者,然后发现现实中的太多环境和事件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,女人就应该XXX,如果不这么做,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。合格的男人只需要成就或事业,但合格的女人要求繁杂到细枝末节;听得多了难免反骨想要问为什么凭什么,最后经过一件激烈事件彻底被激怒,敢于承认自己是女权主义者。
《向前一步》的中文版序言是杨澜和张欣所写,这一点就更像是女性自己的著作了,实在看厌了一堆男性推荐人长篇大论的序言,让人迟迟不能进入正题,女推荐者们通常都会更加克制,懂得不要喧宾夺主。
《向前一步》讲开会时女性要尽量往前坐,努力表达自己的意见,而不是缩在第二排,只是做会议笔记;男人们在获得职位时只需要讲出将要做什么就好,而女性通常还要展示自己做过什么;如果以上两点已经众所周知,那下面这点就显得更加残酷些:
名称和规则由位高权重者掌管,位卑言轻者只能拥有形容词。
从来没有人叫某人是男性CEO,而这本书的作者却头顶着一个大大的Facebook第一位“女性”CEO。如果你细心观察,身边的例子比比皆是,如部分理发店的价格分男女不同,通常名称为“洗剪吹”和“女士洗剪吹”,而且女士洗剪吹的价格通常更高,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惯例?我曾在某书上认真地探讨过这到底算不算性别歧视?有发型师来解释女士洗头和吹头发的时间会更长,常年短发的我似乎没有获得过更长的洗发和吹发服务,于是问他如果是说长发的情况可以理解,那短发呢?对方回复短发女士的修剪会更花功夫也需要更细心。
这非但没让我解惑,反而更觉得是性别歧视了!因为这岂不是默认男性修剪头发不需要花功夫和细心?这算不算歧视男性?他没有再来回复,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杠精?若是按照头发的长短来核算价格,可能会比较复杂,到底什么算长什么算短?如此一想,按照性别一刀切比较方便快捷,但有很多店是按照发型师的水平定价,而非男女,在这一刻我似乎又陷入了负担症候群。因为定价便宜男士们获得了“好处”便默默不语懒得不追究这些?一旦有女人追究这些就显得小肚鸡肠了,你看讨论一个问题,戳破内核没有奖励,反而要背上一个道德瑕疵了。
书里有一个例子印象深刻,一个女生在听了演讲之后来找谢丽尔说受益颇多,谢丽尔非常高兴自己的演讲给女大学生很多启发,对方却告诉她这一课是“学会了让手一直举着”。原来演讲后的Q&A提前告知只回答两个问题,两个问题回答完毕后,现场互动十分热烈,谢丽尔便又多回答了几个问题,此时女大学生们遵守规则放下了手,于是后续增加回答的问题全部来自还在一直举手的男生。太过乖巧和守规矩是女性的牢笼,但突破这些又会变成诟病,“要成功,也要受人欢迎”几乎成为女性身上的贞节牌坊,否则怎么会向前一步都会变成鼓励女性勇闯职场的金玉良言?
不过即便如此,在女性主义者前辈的努力下争取来的工作平等机会,还是应该不好如此轻易便退出,学着像男人们一样厚脸皮和普通而又自信,说不定是击败他们的法宝。
写到这里不免有些无奈,以上种种是否意味着,想要在职场上向前一步,女性职场人士就需要像男人们一样无视规则、厚脸皮、假装自信,变成一个普信女?按照尹烨的说法这岂不是自然法则在筛选、惩罚守规矩又腼腆自卑的人?让TA们慢慢自绝于这个世界,那为什么我们还要教育小朋友保持美好的品格?不管怎么样,世界上多些普信女倒是乐于见到的。
更多精彩的内容,留给你们去原文细品吧。经鉴定我属于中等负担症候群,负担症候群并不是一种病,只是一种心理现象,因此并不需要担心,如果有兴趣测试一下自己是什么程度,可以点击下方测试表: